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唐靳禹来了兴趣,给自己倒了杯水,端着杯子便走到她的身边。
“你出生高贵,一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的,做学生时,是个优秀的学生,做总裁时,是个能干的总裁,你什么都有了,又有什么可遗憾的,你不像我……如果是我的话,我重来一次,第一件事,就是带着我妈妈逃到远远的地方去,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,好好的生活,好好的活着。”
唐靳禹苦笑:“那样你就遇不到我了。”
“呵呵,说的也是啊。”沈星羽抓了抓脑袋,敛下眼睑,神情淡淡。
对于的话却没有说。
但是唐靳禹却看得出来,她再说,遇不到也好,便不会再伤心了。
莫名的,他的心里感觉痛极了。
手中的玻璃杯随意的放在扶手上,玻璃杯没放稳,直接就歪着掉下了楼。
男人直接将她纤细的身子抱在了怀里,低低的嗓音哑哑的开口:“如果你要重生的话,那么我也要重生,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扬城去找你,把你划到我的羽翼之下,好好的保护你。”
沈星羽捂着嘴巴吃吃的笑。
“我们俩异想天开的,人生是不可以重来的。”
说着,锤了锤男人的胸膛。
却不想,男人却抱得愈发的紧。
沈星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,无奈的叹了口气,伸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后背,无声的安抚着。
似乎她这次的失踪,把他吓坏了。
“不需要重来,我们就活在当下,我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。”
沈星羽抿唇。
过了好半晌,才点了点头。
男人的承诺重若万钧,让沈星羽孱弱的肩膀感觉到沉重无比。
而另一边,站在另一个阳台的男人的目光,却落在拥抱着的两个人身上,眼底深深沉沉,说不出的清冷灼华,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捏着杯脚,他身姿挺拔修长,神色清隽淡漠,清冷无双,衬衫的每一个扣子都严谨的扣上。
在这炎热的海岛,竟然连长袖都严谨的扣上扣子。
只是在袖子的边缘,若有似无的地方,还能看见一些丑陋的,可怖的伤痕盘桓。
他看着远处拥抱在一起的男女。
嘴角嘲弄闪过,一口将杯中酒饮尽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突然,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。
男人放下酒杯,走到门边,打开门,看着眼前的女人,冷声问道:“有什么事么?”
“阿劲,你还没吃晚餐吧,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份,给你送过来。”
娇俏的女人晃了晃托盘上面的饭菜,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。
男人的脸色愈发的冰冷:“肖瑜,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女人的脸色一僵,随即露出几分委屈来,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局促:“我只是发现你没吃晚餐,所以给你送晚餐而已。”
“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,东西放下,你可以走了。”
肖瑜不敢置信的猛地抬起头来。
她嗫嚅着唇,好半晌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,最后只得低头将饭菜送进去,放在桌面上。
只是她站在桌边,却固执的不想转身离去。
男人站在门边,眉宇间闪过不耐烦,似乎对她的磨蹭十分的不满意。
更是压低了嗓音:“肖瑜,你该出去了。”
女人仿佛受到了惊吓,猛地抬起头来,直接朝着他走过来。
原本以为她要出门,却不想,她从男人手中一把抢过门板,狠狠的关上。
然后转身直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,伸手狠狠的圈住了他的腰:“阿劲,为什么自从来了这个岛以后,你就变得怪怪的了,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。”
男人伸手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撤出去。
声音冰冷:“肖瑜,虽然你救了我,但是并不代表你就有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,我觉得,我似乎没有必要什么都向你报备吧。”
“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女人?”
肖瑜冷冷的开口,目光灼灼的盯着他。
“什么?”
“是不是那个女人,那个曾经让你伤透了心的女人?”肖瑜狠狠的攥着拳头,眼圈通红,泪水欲落不落,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。
她突然的猛地蹲下来,伸手扯住自己的头发,低吼一声。
声音歇斯底里:“你该醒醒了,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那个女人都不知道,如今人家过的比谁都好,你还想着她,还念着她,她早就把你给忘了。”
男人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。
玻璃碎裂的声音,瞬间让女人彻底的噤声。
他粗喘着气,眼眸猩红无比,眼底满满的都是怒意,猛地一把揪住她的领口,狠狠的将她提起来。
他看着她的眼睛:“我的事情,你最好永远的烂在心底,一个字都别说。”
肖瑜的身子猛地一僵。
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曾经的温文尔雅,在这一刻彻底的消散,露出他本来的真面目来。
狂傲而肆意,邪魅而可怖。
“肖瑜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你救我的恩情,我已经还了,至于其他,再想要,就成了贪婪了。”
肖瑜的眼泪瞬间的从眼角滑落。
她想要的……
她想要的是什么,这个男人永远都给不起。
“容劲,你简直是个神经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