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父拖着满身心的疲惫,回到家。
啪!
刚进厅门,脚还没落地呢,一只精致的花瓶就砸在他的脚下,瞬间碎成一片。
他的脚悬在上空停滞了下,不得已,只好改变方向,往前跃了一大步。
动作仓皇,又略显狼狈。
但是紧接着,又一个茶杯砸了过来。
这次他躲避不及,被砸了个结结实实,那陶瓷茶杯恰巧击中脚踝骨头上,顿时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气。
“你又发什么疯!”
夏父终于忍无可忍,朝站在厅中央的妻子怒喝道。
他刚刚才被梁木飞一个晚辈给脸色,还冷嘲热讽的,心里已经憋着一股子气,这下火气全被挑了起来。
“我发疯?没错,我是疯了!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,结果却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!只要一想到你做过的龌龊事,我就觉得恶心!”
夏母越说越气,随手又抓起电视遥控器扔了过去。
这次夏父有所防备没被掷中,但这种事本来就让人感到很糟心。
他在家里向来是一家之主,在妻女面前很有威严,小事随她们折腾,大事的决定权却都在他手里。
但自从在外面的风流事被揭发后,夏母就天天跟他各种吵,烦不胜烦。
家里无论大事小事,她也是不管不顾地跟他作对,搞得家里整天鸡犬不宁,争吵不断。
这些天,他刚刚经历了公司破产,心力交瘁,却因为事情错在自己,都尽量地忍耐着。
可再大的耐性,也耐不住女人无时无刻的争吵,纠缠。
每天回家就得面对像今天这样的事情,日复一日,有过好几次,他都有想逃离这个家的冲动。
现在火气被挑起来,当即也不管了,吼道:“你还有完没完!要是不想过日子,那就离婚!”
一说到离婚,夏母整个人都僵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颤抖着手,指着他道:“好啊,原来你早就想着跟我离婚,好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是不是!我不离婚!我就是死也要赖你一辈子!”
夏母说完,自己却先控制不住地掩面痛哭,边哭边骂夏父。
从房间里出来的夏雨琦看到这副情景,心情也烦躁不已。
上前一边安抚母亲,一边指着夏父责怪道:“爸,您怎么又惹我妈伤心了!你们这些男人,个个都是这样,明明是自己见异思迁,脚踏两只船,还怪我们女人不够体贴!”
“雨琦!”
这一天连续被几个人甩脸色,夏父心情更不好,脸更挂不住了,怒喝道。
夏雨琦却撇了撇嘴,不是他。
看着母女俩对自己的冷淡模样,夏父说不出的烦躁,转身往书房走去。
快到门口时,霍地想起了什么,脚步一顿,回身看着夏雨琦问道:“雨琦,你认识一个叫琳琳的人吗?”
没想到夏雨琦一听到琳琳两个字,情绪顿时就激动了,道:“别跟我提她!爸,您不知道,就是她把木飞抢走的!那个不要脸的女人,爬完女人的床又爬男人的床,恶心!”
“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?又怎么知道她是梁木飞的女朋友的?”
夏父瞪着她,心底生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木飞第一次受伤住院的时候,那个贱人就来过,被我气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