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窝着一股火,快要把自己灼伤。他一直都知道舒銮深爱着沈略,以前愿意陪她玩儿,是因为知道她与沈略没有可能,他自己也没有把这段感情当真。现在他已经把这段感情当真并表白了,她拒绝了他,却不容他从游戏里走出来,一边深爱着沈略一边吊着他,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渣了。
可他更恨得是自己,明知道她这么渣,却禁不住她的诱惑。越是心动,便越是恨自己,越是不肯迁就她,负隅顽抗。
舒銮终于被耗尽了耐心,拿了根鞭子过来,鞭柄从他下巴一直往下滑,一颗一颗地挑开他西装的扣子。
那鞭子恰到好处地搔到他痒处,贺霑觉得自己的身子像处在火炉之中,他像是只被逼到绝境的动物,咬牙切齿地问,“你特么到底想怎样?”
她俯身笑道:“我请你来你不来,只好把你绑过来了。至于我想做什么,这不是很明显么?我想睡你啊。”
“滚!”
舒銮眉峰一挑,忽然一扬手,一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。贺霑只觉一阵火辣辣地痛,怕是被抽出血来。
舒銮满眼的血气,“我讨厌有人对我说这个字,你也不可以!”
贺霑梗着脖子,“滚蛋!”
舒銮一连两鞭子抽下来,贺霑的白衬衣上顿时就染上了两道血迹。贺霑被她打出了火气,嘴里忍旧不停地骂着“滚蛋”,倔强的眼神充满了恨意。
舒銮忽然丢了鞭子一口咬在他胸前,用足了劲,贺霑感觉她似要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。他痛得倒吸了口气,咬着牙不啃声。
舒銮抬起头来,嘴角带着噬血的笑意,“早晚有一天,我会生吃了你!”
贺霑觉得她是疯了!
这时舒銮的电话响了,她拿着电话去门外接听。等回来时贺霑的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,他身上绯红,眼神迷乱,不住地磨蹭着身子,却因是被仰绑着而不得力,发出粗重地呻吟声。
舒銮手托着自己的下巴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。
他衣服已经被他蹭乱了,露出劲瘦的腰身和漂亮的腹肌。汗水浸湿了白衬衣,和血混在一起,一片诱人的风景。
血是一种奇怪的东西,它能引起人的同情心,更能勾起人的蹂躏欲。尤其是他方才打扮那么禁欲,这种反差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。
她喜欢这个身体,性感、硬朗、有力,可以给她无尽的欢愉,也可以给她温柔的守护。
——她想要这个人,成为她的俘虏,她一个人的俘虏!
她微笑着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。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,笔挺的戎装,俊俏的容颜,冷漠的神情,那种美足以摧人心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