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崔掌柜震惊的目瞪口呆,就连其它掌柜们也都没敢再吱声,心里翻腾起来,这大小姐新侯爷这是要杀鸡敬猴啦,只是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,都怕这大小姐将目光移开别盯上自己,所以那
头低的,恨不得找个地缝塞进去!
“怎么,没话说?”韩瑾妤呲笑,“你没话说,那我找个人来说……达塔,你来告诉他……”达塔点头,看着崔掌柜,“如果小妇人说的不对,请这位大掌柜指出来。崔掌柜,小妇人才看了看近半年来,您经营绸段庄子所报上来的账册,虽然这账上月月都有亏损,可是有一点,我不是很明白,请您告诉我,何以每个月的进帐与出帐都这般的均匀?难道每个月到店里买东西的人,都没有变化?竟然连每一天的帐都没有多少的出入,怎么那些买东西的客人,你都事先安排好了,他今天来,他明天来,
他今天买一批布,他明天买半批布?”
崔掌柜额头开始冒汗,因为这些账册,韩哲从来都没有任何疑异的,今天这个女人只是快速的翻了翻就指了出来,她倒底是干什么的?而韩瑾妤只是看着笑,别说人家达塔原就是经商的主,拿这样的账给她看有点侮辱了她。就自己这样的,刚刚看了都觉得不对,也只能说,以前韩哲他从来没的把心放在这上面吧,所以他从来没有任何的
疑问!
“请问谁是黄掌柜?”达塔问道。
被点了名的掌柜伸手抹了下头上的汗,“是在下。”“让你掌管经营的是当铺,在大禹当下的年代,这当铺你经营的好啊,除去每个月你自己与店里雇工的开销,月月盈余十两,这近半年来,月月如此,请问你开的是当铺吗?每天有多少人去当东西,有多少
死当有多少活的,都一样吗?就连当的东西价值也一样?”达塔声音不高不低,却独有一份震慑。
那黄掌柜腿哆嗦着,额头直冒汗,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达塔又拿起一套账册,“经营客栈的王掌柜……”
“小人在,不,不,不要说了,小人回头就将钱款补上!”那姓王的掌柜,都没用达塔说话,直接自己说了。韩瑾妤听的一笑,“我说各位掌柜的,今天我只点到这里,你们要知道,侯府的这些产业,虽说不是个个地段好,位置好,但是,请不要当我是父亲,父亲好糊弄,那是因为他是个大善人,而我——我是恶
人,今天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三天,三天后我要看到银子与真账,如果谁没有拿出来,或者说,谁欺负我,那么咱们三天后再一起算账!”
十几个人,有的害怕,有的不屑,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,抹着头上的汗,十几人出了府门各奔东西。
——
“达塔,教我看账教我经商吧……”书房里外人走光了,韩瑾妤看着达塔认真的说道。“主子,你真的要学?算账这玩意很枯燥,又乏味的紧,经商要看你有没有那种看事物的先机。不过,眼下来说,看账却是一个主导者必须要会的,因为就算你不会经商,有找到好的掌柜也可以帮你解决一
切,而你,会的是看账,别的被掌柜做了假账骗了去……”“嗯,明白,所以我要学!”韩瑾妤之所以要学,是因为她突然间觉得肩膀上的责任重了,她以为只要报了仇,她这一世就算没有白活,可是现在明显的觉得,报仇,并不是她生活的重心,她要给母亲幸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