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袁曹决战已毕。曹孟德于匡亭大败袁术,兵势如荼,正全力追讨袁术,痛打落水狗。”安邑府内的侧室中,李儒将一封两寸长的纸条递给何咸,无不感叹道:“如今曹孟德已如潜龙升天,不可一世。
袁公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,已非曹孟德之敌。”正批阅着兵制重组验收文书的何咸,听闻这话眼皮也没抬,回道:“这一仗,其实也算是对世人的一次警醒。在此之前,世人都以为门第声望就能决定一切,士人安抚理国的办法还行得通。可曹孟德用不足
四万的人马,击败了十五万来势汹汹的袁术,足以让世人看清,如今已是有能者奋进、有德者退居二线的时代了。”
说到这里,一旁的姚广孝不由画龙点睛总结道:“仁义道德这些,在乱世当中终究是什么没用的”萧何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,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十五万对四万,就算袁术不通军略,只是按部就班地同曹操硬耗,也会耗垮曹孟德吧?更何况,纵然袁术不通兵事,他麾下将领也非尽是酒囊饭袋,又怎会败
得如此迅速惨烈?”“水无常形、兵无常势,袁术不通军略倒也罢了,偏偏还识人不明、刚愎自用,再加上狂妄无知,轻敌冒进,被曹孟德击败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李儒放下了手中的情报,起身来到沙盘地舆图前,指着匡亭这个
地方,开始复原起袁曹一战。“袁术尽起十五万大军,以刘祥为先锋首部。这刘祥倒也算老成持重,只可惜更多本事儿还是在溜须拍马上,战略眼光实在太差。”捏起一方兵俑,放在匡亭这个地方后,李儒才继续开口道:“按说匡亭这个
地方,离曹操的大本营还有一日行军路程,也算属于安全地带。”
“刘祥知曹孟德用兵狡诈、神出鬼没,故而他采取了以逸待劳之法,先在匡亭一地扎营,想着等袁术的主力到达之后,再同曹孟德决一死战。若真能如此,十五万对四万,袁术真不至于一败涂地。可惜.”李儒的手指下划,指着匡亭东面的河流言道:“可惜刘祥忽略了曹孟德部队抵达匡亭,只需渡过濮水即可。而袁术主力若想抵达匡亭,却要依次渡过雎水、汴水、南济河、北济河才能到达。行军渡水,缺少
舟船,自然颇废时日,故而曹孟德的军队所用时日其实要更短一些。
“然后,这样的一个时间差,就被曹孟德敏锐的瞅准了?”何咸摸着光溜溜的下巴,有些明白曹操的手段了。“不错,曹孟德见机不可失,一方面令荀文若在大本营做出从四方调集军队,做出要与袁术决一死战的假象,另一方面则率精兵连夜渡河偷袭。刘祥毫无防备,被曹孟德先锋夏侯渊黎明时分踏营,死伤惨重
,大败亏输。就连刘祥本人的首级,也被夏侯渊斩下邀功。”
李儒随后又拎起一方兵俑,轻易地撞到之前那个兵俑后言道。那轻而易举的神态动作,便如曹孟德破刘祥一般随意。“嗯,这一仗曹孟德以有备攻无备,深得‘兵贵神速’的精妙,的确胜得漂亮、胜得精彩。”曾国藩不知何时也凑了上来,称赞了一句曹操后,又蹙了蹙眉头道:“也怪刘祥太过自大轻敌,如此重地竟不知深沟
壕堑.”这话一出口,在场之人不由都笑了起来:此番袁术领兵先锋若是曾国藩,那乐子就大了。以‘曾铁桶’的一贯做法,必然在抵达匡亭的第一日便将营盘挖得跟蜘蛛网一样。夏侯渊不来还好,若是真来了,恐怕
只会陷在里面挣脱不开。
倒是管仲眼光独到,听完这一仗后,又开口问道:“刘祥虽败,但对于袁术主力来说并未伤筋动骨。匡亭一地,虽也算战略要地,袁术靠着十五万大军,即便用人数去填,也能复夺回来吧?”
听到这里,李儒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,抬头看了一眼何咸道:“这就多亏那位鬼才郭奉孝了。”
“郭嘉?他前几日刚返回兖州,又能做出什么大事儿来?”何咸很是有些疑惑,不过看到李儒那抹担忧的眼光,才陡然醒悟:“是郭嘉麾下的靖安曹?”“不错,”李儒脸色更加凝沉,开口道:“若说刘祥之败,败在无能,但随后袁术之败,便尽数败在了郭奉孝的谋算。匡亭一战后,郭奉孝当即命一批靖安曹死间,逃入袁术大营中散布假情报。言刘祥酒后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