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梦把放在门口的迷香拿起来,那是一个小小青铜香炉,这是在她去买药材的时候看到的,突发奇想得把迷香作成可点燃型的,现在看来倒是挺容易掩人耳目,毕竟在很多大户人家中都会放上一两个香炉,随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水泼在香炉里,背着自己打包好的包袱门也不不掩转头就走。
自己就是要让如氏知道有人偷走了她的匣子,就算如氏再怎么聪明也暂时怀疑不到自己,而这一举动可能会让如意疑神疑鬼,到时候太尉府可就不太安定了,想到这陶清梦不禁露出一抹冷笑。
在寂静的半夜中讲话的声音格外清晰,陶清梦躲在屋檐转角处,神出脑袋望着前方正在交谈着什么的两人,比较高大的男子微微侧身,借助着淡淡的月关,她看到了黑暗中的两个人,虽然看不太清楚,不过她可以肯定的就是比较高大的是她陶元湖,而另一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黑衣男子
陶清梦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,她实在是很好奇陶元湖怎么会派人过来跟踪她,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,还是说他有什么阴谋,而且是关于太子的。
陶元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侍卫,手指摩擦着自己腰间的玉佩,脸色阴沉,垂下的眼眸不知道在深思着什么,前几天就看到母亲给自己的书信,里面写了一些太尉府最近的状况,陶清梦突然的转性让自己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,今天便让自己贴身侍卫去跟踪,结果侍卫回来跟自己说,陶清梦在山脚的事,与他看到的毒,想到这,陶元湖忍不住皱眉,陶清梦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医?
对于脱离自己手中控制,陶元湖一般都不会手下留情,糟的是她现在是未来的太子妃,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怎么想的,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放走了,太子终究是太子即使他只是听命于皇后,皇子终究还是皇子,最后还不是的跪倒于太子脚下,希望他这个傻妹妹不要挡住他的路,要不然就别怪他大义灭亲了。
侍卫韩默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迅速低头,就算自己经常陪伴于主子左右,但每每主子露出这般表情都让他心惊不已,他清楚自己的主子,一个城府很深的人,身边除了他就只有是三个侍卫,本身武功让人猜不透,他只知道就算是两个自己也打不过主子一人,在这种人身边待着,韩默已经想好了下场。
陶清梦刚想悄悄走掉,一个人影就到了自己面前,本以为是他们其中两人,准备把毒药扔出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句:“太子妃!多有得罪!”
陶清梦只觉腰间一紧,随后天旋地转,之后便到了府外,她看了看围墙再看看救了自己的男子,哪知男子直接单膝跪下:“请太子妃责罚!”冷漠却坚定的声音让自己莫名的对她有点好感,看来是个懂规矩的人,她记得他,上次就是救的他,没记错的话好像叫乐荣。
“乐荣?!”试探般开口,见面前的人头更低了,看来没记错,继续开口道:“你是救了我,何错之有,为何责罚。”
“擅自触碰太子妃的身体。”语气恭恭敬敬,让人听不出情绪,陶清梦看了一眼乐荣身边的绸缎,是她的包袱,刚刚乐荣不过是解了自己肩上的包袱,用巧劲把她带出来,她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叫做触碰的触碰,语气无奈的开口:“绸缎不算什么触碰,起来吧,别跪着,我们也该走,等下我的那个好哥哥发现了可就不太好了。”
乐荣应了句是便起身,陶元湖的功力确实是深不可测,自己还稍逊一筹,陶清梦捡起了包袱,用动作表示走回去。
陶情梦一进太子府内便看到公冶霖坐在主位上,他自然也看到了自己。
公冶霖喝完杯中最后一滴茶,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气:“太子妃留了一张纸条便离开,说的去去就回,结果倒好,快寅时了才回到府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