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梦愣了愣,将盆放到了桌上,缓缓的将器材放到了一旁的案上,开始解着他身上被血染红的绷带,迟缓着开口说道:”可能有点疼,记得忍着点。“
公冶霖点了点头,对着她笑了笑,低声呢喃着:“有什么比失去你更疼的呢?”
陶清梦听到这话时,手忽然抖了起来,转身平静了好一会,这才转过脸开口对着他说道:“别说话,一会真的疼,省口力气。”
公冶霖对着他笑了笑,陶清梦开始拆着纱布,越拆到下面时,越是触目惊心,直至她看到胸口那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时,忽的有些心疼了起来,抬眸看着他仍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,拿着桌上的药粉徐徐往上洒着,继而看到他疼到狰狞的面庞。
“我不是故意拿药刺激你的,只是用这味药会好的更快些,但是会更痛,没问你我就擅自用了,反正你也不会怪我的,你说是吧?”陶清梦拿着布擦着他额间的汗,似乎是在解释的说道,生怕公冶霖以为自己是在报复。
公冶霖的脸色疼的煞白,但听到陶清梦的话时,还是点了点头,咧嘴对着她笑了笑,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紧盯着陶清梦。
陶清梦看着他的模样时,往着他嘴里塞了个药,快速的开口说道:“不许吞,就放在喉间,会吸收的快些。”
公冶霖觉得这药有些苦,本想吞下去,结果就听到了陶清梦的话,收住了要吞下去的动作,强忍着嘴里的苦意,他渐渐就觉得身上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,抬眸紧紧地盯着她。
陶清梦见药渗入的差不多了,又洒了一成,才拿着绷带继续包扎着,缓缓的开口说道:“不要碰水,忌辛辣,还有剧烈运动,不要牵扯伤口,不然休书还没到我手里,你就已经让我守寡了。”
公冶霖点了点头,看着陶清梦的模样时,心里还是有着期许,轻缓着恳切的说着:“那你跟我回家吗?我怕我记不住。”
“记不住就等死。”陶清梦看着他的模样,心绪忍不住晃动了起来,但仍旧是心底里不满的开口说道,毕竟嘴上不饶人才是她的路子。
公冶霖有些不理解,但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,继而开口对着她说道:“那我就等死吧,到时候记得帮我收尸。”
陶清梦看着他的眸子,在心里劝诫着自己不可以,开始帮着他穿好了衣服,缓声开口对着他说道:“不明白的就问杨雪,她会告诉你的。”
“你感冒了吗?听着声音不太对劲,拿药了吗?碍不碍事?”公冶霖听着陶清梦有提到了杨雪,这次学乖了没和她继续开口争辩,而是转眸盯着她慌了一个话题,眼睛犹疑的开口说道:“清梦,你想开家医馆吗?”
“不碍事,不想开医馆。”陶清梦满眼羡慕的看了看医馆,回头对着公冶霖缓缓开口说道,继而转身走出了隔间,就把盆里带血的绷带放到了后院,转眸就看到了白洵在后院劈柴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