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咳出两大口血沫,这才舒服一点儿,大口喘气,伤口的顾不得处理,背起黑猫就走。
我不知道这次引来了多少人,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多,先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我没有按照严叔留下的记号走,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,没过多久发现岩壁上的一处凹陷。我背着黑猫爬上去,把她先放到里面,自己再钻进去。
这里距离地面有三米多高,如果不刻意抬头看,路过也不会发现。
确认安全后,我立刻脱掉衣服,反手触摸后背的伤口,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后背上全都是血,我随便拿水冲了冲,包裹上纱布。
转过头,黑猫还是没有醒,没有紧皱,眼睛不时的动上一下。
我叹了口气,原地休息了一会儿,等伤口疼的麻木了之后,才背起黑猫,从这一侧绕过去。
溶洞中的路错综复杂,我几次迷路,绕来绕去竟然也到了严叔说的葫芦口那里。
在附近的岩壁上,我看到了严叔留下的标记,一个向内的箭头。
葫芦口是朝下的,只有一人高,两人宽,不足十米长。从这里进去,只要一人守在另一边,防不胜防。
犹豫了一会儿,我带着黑猫后退,选择一处石头凹陷处躺下,观察葫芦口。
没过多久,一小队人走过来,共有三个人。他们在葫芦口商量的一会儿,由一人打头,三人同时走了进去。
我在心里倒竖十秒钟。
“啊!”大约在七秒钟的时候,惨叫声响起,两个人浑身是血的从葫芦口中跑出来。
另外一人不见了,显然,已经凶多吉少。
我不知道葫芦口另一边的情形,不敢贸然过去,有些进退两难。
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想要进去,皆以失败告终,对面的那个人似乎很有耐心,守株待兔。
一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左右,一个拿着弓弩的人悄然而至,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,脸上蒙着黑布,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。若不是我一直注意着葫芦口的动向,恐怕也发现不了。
他就是之前袭击我的人,在葫芦口探头探脑,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。
十秒过去了,二十秒过去了,一分钟过去了,里面没有传出惨叫声。
周围监视着葫芦口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,已经有人按耐不住,朝着葫芦口跑过去。
我趴伏在石堆中,身体紧紧的贴在地面,看着他们一队又一队的进入葫芦口。
黑黝黝的洞口好像一个食人的大嘴,无论进去多少人,都填不满他的胃。
等了十多分钟,确定监视的人都已经进去后,我这才背着黑猫,朝着葫芦口小跑过去。
站在洞口的一侧,谈头朝着里面看过去。里面很黑,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儿声音。
我拿出强光手电,打开光,直接照亮葫芦口内的情景,顿时汗毛倒竖,冷汗直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