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以为陈先生和陈夫人就是死者的父母,可了解过后才发现,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。死者确实是那个女孩,但是她没有父亲,母亲依靠在街头摆摊勉强度日。
听说女孩死去的噩耗后,她母亲至此一病不起,整个家庭彻底都毁掉了。
陈先生和陈夫人,是那个银发青年的父母,听说后立刻垫付了女孩母亲的所有的医药费,又将女孩的尸骨接到了家里,所有的事情都一手操办。
女孩准备出殡的时候,火葬场的员工告诉他,不接受死去的孕妇,让他们想办法这一个接阴人,把孩子接生出来才行。
所以,陈先生就把女孩的身体又带回了家,通过王成立找到我,这才有后来的一些事情。
我听了后,点点头,说这个活我可以接,只不过我要准备一些东西,要管家开车去买。
女孩是横死的,怨气很大,不出意外的话,会化成厉鬼回来复仇。更加要命的是,她肚子里还带着孩子,化成母子煞后,一般人还真治不了他们。
我让管家去买红绳,不是市面上的那种,而是在寺庙里经过香火洗礼过的红绳。这种东西不怎么好买,现在有了机会,我顺便让他帮我多带一些。
然后,我又让他去女孩的家中的院子里带一罐子土回来,孩子接出来了最好立刻就烧成陶人,免得夜长梦多。
吩咐完后,我让陈先生带我去看女孩的尸体。
尸体放在地窖里,有钱人家的地窖都比我们家好许多,推开满是冰霜的防盗门,一股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。
这种寒气和冬天的寒意不同,还带着一股子阴冷的感觉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女孩的尸体就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冰床上,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泛白,露出青色的动脉血管。
走过去,站在旁边,女孩的脸色苍白,身上还布着一层冰霜,双眼瞪大,目光怨毒。
陈先生看后一愣,说女孩的眼睛回来的时候就是一直睁开的,然后他们帮着合上,怎么又睁开了?
“死不瞑目。”我抬起头,看着陈先生,问他的儿子在哪。
陈先生一愣,眉头紧皱,问我让他儿子过来干什么,这件事他来承担。
我回道:“这女孩明显还恨着你儿子,要是不了了她的怨气,孩子生出来了也没用。”
陈先生听了,犹豫一会儿,告诉一旁的美艳妇人,让她到律师那里,把银发青年接回来。
我和陈先生把女孩的尸体抬出去,期间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,无论怎样颠簸,都不晃动一下。
还不容易到了上面,陈先生已经让人腾出了一个干净的房间,在二楼,我们把女孩放了进去。
临走的时候,我感觉到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的后背,转过头,女孩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偏了过来。
“别做傻事,就算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。”我说道。
关上门,回到楼下,陈先生说要去洗个澡。如果我想,一楼也有浴室,可以让保姆带我过去。
我摆手说不用,一会儿还要接生,现在洗也没有用。
等待的时候,楼上传来一阵东西摔倒的声音,我的心里一紧,想到了女孩。
保姆说,她上去看看,让我先在这里休息。
保姆刚走,我又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,转过头,身后什么也没有。
过了一会儿,保姆还没有下来,我有些担心,拿着东西到了楼上。
楼上很安静,脚踩在地面上,发出哒哒的声音。我直接走到女孩的房间门口,拉开房门,女孩仍然躺在床上,目光注视着门口。
松了口气,说明不是女孩出了问题,也许是我多心了。
关上门,转过身,刚好撞上一个人影。我被吓了一跳,后退一步,撞在房门上,发出哐当一声。
我的手已经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一拧,快步上前,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门板上。
这时我才发现,她是刚刚上楼的保姆,手里还拿着扫把和一个口袋,里面是碎裂的花瓶。
“你干什么!”她尖叫着,用力扭动身子。
我愣了下,放开她,说道:“对不起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你还以为什么,这里是陈家,还能有贼不成?”保姆怒视着我,胸口剧烈起伏,没好气的推了我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