彤彤妈妈已经快完全化为厉鬼了,所谓因果有报,既然是我给她接阴的,还是得由我来处理了。
虽然彤彤妈妈面目可怖,但是并不是我的对手。我把准备好的黑狗血洒在她身上,又扔了张符纸过去,她很快就彻底消失在了我面前。
严冰走的时候给了留了很多符纸,王成立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黑狗血都给我了。但这种感觉很不好,因为给我东西的人都离开了。
在走廊上溜达了一会,回到病房。彤彤已经睡着了,店老板对我点了点头,我示意他跟我出来,说彤彤妈妈已经走了,不会再缠着彤彤了。
店老板感激,又要给我钱,我没收。不收接阴以外的钱,店老板也不再强求。
我则在暗暗审视打量,彤彤妈妈的事是不是只是巧合的个例?从始至终我没有看到黑袍人的踪迹,店老板也没有收到过黑袍。
难道是黑袍人放弃盯我了?还是最近有其他更重要的行动,所以没精力来算进我了?
问只能寄希望于不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,最起码不希望有我连看都看不到的算计。
又在医院呆了两天,彤彤的精神好了很多,看上去这对父女算是彻底的安全了。
我猜想可能也不是所有死了妻儿,妻子被接阴的人都会成为黑袍人吧,这应该只是他们的资格之一。否则的话,天底下也不是只有我们言家一户接阴人,都这样的话那黑袍人的数量多了去了。
在第三天的下午,我回到了王成立的家里,两天没回来,一个人还挺无聊的。
可能是我都习惯奔波了吧,安分下来反而有点不习惯了。
王成立不在家,连个能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,我也熬了几天,早早的休息了。
第二条一大早,房门被敲响。我眯缝着眼睛去开门,敲门的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,板寸头,胳膊上肌肉隆起,很结实的样子。
“你找谁?”我问了一句。
中年人探着脑袋往屋子里打量,疑惑的道:“这不是老王家吗?”
我说是,王成立有事回老家了,我是来给他看房子的。
中年人‘哦’了一声,叹了口气说打扰了,转身就要走。
我本来是想关门回去继续睡觉的,但是看到了中年人脖子上的淤青。可能是彤彤的事情让我下意识的对人背上的痕迹变得敏感,觉得莫不是又遇上同样的事情了吧?
我叫住了这个人,他回过头来一路茫然,问我干吗?
我让他过来,说王成立虽然不在家,但是你有事可以跟我说。
说着话的时候,我又偷偷观察这个人,他虽然看上去很壮,但是他走回来的几步有些发虚,脸上的红润也有点病态的感觉。而且,他的眼窝有点发青,根据经验来看,这人是遇上不好的东西了,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来找王成立了。
“唉!老王能让你在他家住着,你应该也是有本事的人吧?我实话跟你说了吧,我遇上鬼了。”中年人一股脑儿把话都吐了出来,眼神四处乱看,似乎在找寻那个缠上他的东西一样。
我让他先进门,他有些拘谨,不过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。我没来得及阻止,也没告诉他,无脸男就是死在那张沙发上的。
来人先给我做了个介绍,说自己是开出租的,姓胡,别人看他经常锻炼,挺结实的,就叫他虎哥。他跟王成立认识很多年了,以前就知道王成立懂点门道,但是不信这些东西。
“和你背上的东西有关系吗?”在虎哥说出事情原委之前,我抢先开口。
虎哥愣了愣,对我又信任了几分。我问他我能看看他的后背吗?虎哥直接把上衣脱了,对我露出后背。
我走近了看才确定,虎哥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汽车轮胎花纹的印子,就跟被车碾了一样,但是他背上一点伤都没有。要是一个活人被汽车碾压这么多次,怎么还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?
我用手碰了一下虎哥的后背,虎哥颤抖了一下,我听到他吸气的声音,问他是不是疼。虎哥摇头,说前几天特别疼,但是现在越来越不疼了。
虎哥背上的碾痕像是纹身一样的东西,但是这次的纹身比彤彤妈妈的头像纹身还要邪门。
我让虎哥穿好衣服,坐下之后详细的跟我说一遍最近都遇到什么事了。
虎哥对我说出原委,事情是从几天前开始的。当时他在市区值班,有一家农村来的人要当晚回到乡下,就坐了虎哥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