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我当即反对道,一想到我妈躺在床上的那副模样,虽然不知道这段消失的时间内我妈去做了什么,发生的事又与她有没有关联,但我早已下定决心,从今以后,绝不再让我妈牵连到任何一件事情中来。
王铁柱见我态度坚决,只好无奈地摇摇头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但你真对你妈这趟出去做了什么不感兴趣吗?”
“关你屁事?”我呛了他一句。
王铁柱悻悻地闭上了嘴,我闲的无聊,就打开电视,随意翻了几个台,不过可能是暴雨的缘故,还没看一会,就听啪地一声,断电了,没办法,好在身上淋湿的地方也干了,我就躺回了床上,准备睡觉。
王铁柱这时睁开眼看向我,从刚才起他就一直闭着眼,我还以为他靠着桌子睡着了,没想到他现在睁眼,诶诶地叫了我两声。
“你就这样去睡?太不厚道了吧?”王铁柱道。
“怎么?你还想跟我一起睡?”我冷笑一声。
“神经病,想哪去了?我刚才一直在琢磨黄河大王这件事,只觉得蹊跷,听陈清风讲,黄河大王是因为吞了你之后,触发了你背后的龙纹,所以导致死亡,可我就不明白了,这黄河大王吞你做什么啊?你老实告诉我,你被那黄皮子带走后,到底去了哪里?”
这事从回来后还没有一个人正式问过我,我也是个不怎么藏得住秘密的了,见王铁柱要听,我又重新坐了起来,跟说书一样,把我被黄皮子带走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几乎全都告诉了他,但我留了个心眼,没说自己能在水底呼吸的事,也不是说不信任王铁柱,毕竟都是人嘛,总要有些自己的秘密,我估计水下呼吸这一特性也和我背上的龙纹一样,说了他也不懂,说不定告诉了他,他一个大嘴巴,到时候全村人都知道了,再有人给我通知到县里,县里再往上级一报,上头就直接派人下来给当成外星人抓去研究了。
等我的故事讲完,王铁柱激动地大喊了一声,随即一蹦三尺高啊,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巴掌就落在我的腿上了,疼得我那叫一个龇牙咧嘴。
“你有病啊,打我做什么?!”我骂了他一句,看了眼自己的大腿,活生生被打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。
王铁柱却有些大喜过望地说道:“老子激动啊,没想到真有九曲鬼窟,水鬼一脉居然还活在在黄河底下,我还以为全都灭绝了呢。”
“啥九曲鬼窟?啥水鬼一脉?我可没说我见过水鬼啊。”我不解地问道。
听到我这话,王铁柱立马就用一种你这人真白痴的眼神看向我,他说:“真不知道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,你自己也说了,水底看到的那些红棺和那天龙王潭浮上来的红棺一样,那里头装的不是水鬼是什么?”
我却并不怎么认同他的观点,反驳道:“你这就有些扯了吧,只不过样子一样,不代表里头装着水鬼呢,说不定棺材里是空的呢?”
“空你大爷空空空。”王铁柱用力拍了下我的脑袋,见我要发火,他急忙跟我解释说道:“我跟你说啊,在水鬼一脉中,流传有这么一段话,一鬼一棺,棺在鬼生,棺灭鬼亡,这意思很简单,说的是每一个水鬼的命啊,都是和红棺相互连接的,只要红棺不灭,那水鬼就不会死,还记得你二叔那天在龙王潭上斗那口红棺的时候,他最后把匕首插入红棺棺盖之中,你二叔那样做,就跟我现在拿刀子往你肚皮上捅一刀是一个概念。”
“这是个什么理啊?”我挠了挠头问道。
王铁柱嘿嘿一笑:“不懂了吧,我跟你说啊,这水鬼一脉,在清末年间是最为盛行的,甚至可以与当时的茅山,龙虎等大派分庭抗礼,只不过这清完之后,新中国成立,大家伙响应上头号召,说是要破除封建迷信,打倒牛鬼蛇神,结果这水鬼一脉啊,就在这次的运动之中,遭到了几乎灭门的残害。一直到后来运动结束,水鬼一脉剩下的听说不足十人,但也就是这十人后来下到了黄河古道之中,建立起这九曲鬼窟,将水鬼一脉的红棺全部葬于鬼窟之中,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他们唤醒复苏。这么说来,你小子还挺牛逼的,先是骑在黄河大王的背上去到那传说之中的黄河古道,又在黄河古道中看到了九曲鬼窟里的水鬼红棺,最后还能借着黄河大王的尸体活着出来,我去,把你小子的经历写成故事放到网上,那绝对大卖啊!”
“你可拉倒吧你,老子那天差点死水底下。”原本这该是我炫耀装逼的时刻,但只要一想到那天在水底的遭遇,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