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神鬼之说,由不得他不信,毕竟自己就是个特例,可是上天多给他一次机会,那他就不会认命。
宇文珲的思绪已经飘远,而穆老四终究点了头,就按穆钰兰的想法办。
穆钰兰用新买的面擀了面条,就着买来的肉和地里时令菜打了卤子,三人吃过后才得以休息。
安顿好穆老四,穆钰兰才忙自己的,对于这个爹,她还是很心疼的,撑起一个家不容易,如今废了腿,心里肯定不好过。
这辈子两人有了父女缘分,那就好好珍惜吧。
宇文珲清楚自己的身份,自觉回到后面的棚子里,打了水,准备清理伤口,伤口没有愈合好,里面围着厚厚的布,防止血迹渗出来,这会儿拆开,布从皮肉上撕裂,疼是肯定的。
“你轻点,哪有硬撕的?”穆钰兰端着温水和新布进来,就见宇文珲咬着牙,憋得脸通红,看着都疼死个人,他还不把自己的肉当肉了?
“……”
宇文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动作,手下一个没控制住,这回是真的扯动大了,鲜红的血液流了不少。
“放着别动!”穆钰兰见此情景,心揪了一下下,她都替他疼,“你也是,伤还没好就乱蹦跶,不过,之前的事儿,谢谢你啦。”
要不是他出手相助,那棍子就砸在她头上了,没准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。
这么一想,穆钰兰暗叹,每天都有生命危险,不晓得她能走多久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宇文珲默默擦掉头上的汗,“再者,我还需要倚仗你们,帮你就是帮自己。”
穆钰兰抬眼看了看他,手上动作一直小心着,“你知道就好,我暂且相信你的人品,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儿。”
说话间,宇文珲上身的衣裳,被穆钰兰成功的从身体上剥离下来。
两处严重的伤口看似严重,但是已经没有前儿那样恐怖,不用力碰,基本不流血,这一天的紧包没恶化,也算是他命好。
拿干净帕子浸了温水,穆钰兰就要清理,倒是宇文珲眼疾手快的夺了过来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……”穆钰兰怔了怔,随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起身嘀咕着,“矫情!”
她现在是医者心,若男女有别要大防的话,前儿晚上她就应该见死不救,或者补上两刀才是。
听见穆钰兰嘀咕的话,宇文珲拿着帕子的手微顿,这小姑娘见了男人的身体,脸不红心不跳?虽然没有别人瞧见,可他也是为了她好。
从棚子里出来,穆钰兰就去了家里简陋的厨房,不过是石头搭起来的一个简易灶台,上面搭了个棚子,之前做面的时候,手上没控制好力道,差点把棚子弄塌。
和面,跺馅儿,穆钰兰就是想包饺子,分送给走得近的邻里,算起来,比买东西送礼更划算。
根据原身的记忆,饺子这东西,村里叫馅儿角,只有过年节的时候才能吃得上,更别说是肉馅儿的,哪怕一家分几个,也是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