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裕将军说的正是,咱们接受了和亲的公主,就等于给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休养生息,补充耗损殆尽的国力,五国联盟攻燕一战,五国远道跋涉,犯我边境,而咱们一直是以固守相迎,耗损之下,我们小的多,国内几乎没什么损失,人员伤亡不过百人,基本可忽略不计。燕强鲁弱,正是一鼓作气出兵覆灭之好时机,万不能因为这么位公主,就给那鲁国苟延残喘的时间,此等狼子之国,定不会安分守己,待他们休整过来,必定又会来犯……”
武官的慷慨陈词尚未结束,就有文臣不甘示弱的顶上来,
“未来的事儿,你怎能尽算?五国之联盟都奈何不得,小小一个鲁国,怎敢再行不义之事,孔子曰……”
“曰曰曰,你怎么老把孔子的话挂嘴边上,你就不能自己曰一次给我们听听吗?”
武官大都读书不多,说话的这位自小勤练武艺,最受不了别人云山雾罩的和他拽文,所以不等对方把孔夫子的圣言曰出来,立即不耐烦的打断。
颜曦不耐烦的阖上眸子,充耳不闻底下吵群架,平时一个个装出斯文样,真的意见不合了,嘈杂的跟菜市场的小贩似的,脸红脖子粗,若没他这个皇帝在上边坐着,没准都搂起袖子开始掐架了。
别看那群文官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出手,下手狠着呢,先皇在世的时候,就曾经出出现过四个当朝一品大员圈踢宰相的事件,而挨踢那位,着实养了好几个月才把差点没断了的小细腰给保住。
先皇处理群臣的纷扰,喜欢各打五十大板,不论是非曲直,一概以咆哮朝堂之罪论处,罚俸禄降品级,反正是除了皇帝之外,谁都占不着便宜就对了。
有不那么冲动性格又比较敏感的大臣们跟着别人激动了一会后,便发觉今天的金銮殿有些不对劲,仿佛少了什么人似的,既热闹又肃杀,习惯性的用眼梢瞟向那张高高在上的龙位,立即被眯着狭长的冷眼,跳跃着危险的眼神的新皇吓出了半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