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看着陆帆悬吊在车门外的大长腿,还是鼓起勇气看着陆重远,道:“老公,我们把三弟带回家吧,他这样睡在车里,会遭罪的。”
陆重远听后,痛苦的闭了一下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,然后,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双手插入自己的发际,好一会儿,他才叹息一声,看着我:“好吧!”
就在他要上前抱陆帆下车时,他突然看着我:“雨儿,你说,我们让余媛把这家伙带走可以吗?”
我马上吓得倒退了一步,想起余媛看着我眼角眉梢里的那股恨意,陆帆现在醉的这样,万一他一会儿发酒疯时,再学在酒吧那样闹腾,那我不是要被余媛恨死。
于是,我赶紧对陆重远道:“不可,都这个时候了,他刚才那样闹腾,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一晚上,明天再让他走吧。不然,他发起酒疯来,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,到时,你让我怎么做人?”
陆重远或许刚才没有想到这一层,见我这样说,他一下子明白了,点点头。
然后,他强压下自己的妒火,将陆帆从车的后座抱了下来,又重重的关上了门。
那声“如雷贯耳”的关门声,让陆帆动了动,随即,他又头一歪,偏倒在陆重远的肩上,又睡着了……
陆重远顿时被他那个动作气得笑也不是,哭也不是,他重重的叹息一声,无可奈何的说:“今晚,这酒疯子如果不是我的弟弟,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,看他还能睡得这么安稳。”
我上前帮他扶起陆帆,心底一片悲凉,但是,我还是强颜欢笑的对陆重远说:“谁让你上辈子欠了他的,这辈子又欠他的呢?”
陆重远顿时无语,不过,他却没有再闹情绪,而是把陆帆整个人的重量负荷在他身上,将他几乎是抱进了电梯,我只在旁边搭了把手。
坐进电梯后,陆重远喘了几口粗气,还是整个人架着陆帆的手,生怕他在电梯里蹲了下去,瘫在电梯里。
他终究还是一个好大哥,没有被妒火攻心,将陆帆撂在那里。
进屋后,他将陆帆扔在沙发上,看了看陆帆那痛苦的睡颜,他终是不忍,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,然后,他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来,给陆帆擦了他的脸和手,后来,又端了一盆水来,将陆帆的脚洗了,才又背起他去了客房。
我跟着陆重远扶在陆帆的背上,这家伙大概闹腾了一夜,那刻居然安静急了,我和陆重远则像他的奴仆一样,照顾着他就寝。
安顿好陆帆后,陆重远也累了,毕竟,陆帆那么人高马大的,把他弄上床,陆重远还是花了大力气的。
走出客房门,陆重远就像一个软骨人一样匍伏在我肩上,道:“宝贝儿,给老公一点力量,我浑身都累瘫了。”
我知道这货此刻是故意在我面前撒娇,只好架起他的胳膊,向主卧走,这货将他全身的重量压倒在我身上,还真让我累的够呛。
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主卧,他却又折腾我,拽着我的手撒娇:“老婆,我要洗澡!”
他大爷的,这个时候故意装弱让我伺候他,不过,他刚才那么盛怒,现在浑身没有了妒火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我面前索爱,我还是好好的照顾他一下他的感受吧。
我知道,他能隐忍成此刻这样,没有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”的嫁祸于我,已经万幸了。
于是,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大爷,将他扶进了卫浴间,把他放坐在浴凳上,自己去将浴缸的水放了,撒上了精油和浴盐。
这些事情,以前都是他为我做的,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像伺候君主、帝王一样的伺候他沐浴更衣!
当浴缸里的水放满后,我把陆重远扶进去,这货傲娇的躺了下去,却拽着我的手不放,让我和他一起洗。
我只好看着他:“爷,你这样拽着我,我自己都没法脱衣服,难道你要我连衣服泡在水里吗?”
他这才放开了我。
这还是迄今以来,我和陆重远一起泡澡,第一次自己亲自动手宽衣解带,也是我第一次伺候这位大爷洗澡。
以前,怎么着,都是这货伺候我,每次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,他的一双手就已经麻利的帮我剥去衣服了,仿佛他手脚放慢一点,我就要麻溜的跑出去,不和他“同流合污”一样。
不知道这货,那晚在傲娇啥,反正,他全程都像个大爷。
我也是没出息,怕他生气,想着陆帆还睡在这个公寓的客房,我就尽量配合他,免得他迁怒于我。
于是,我自己宽衣解带,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,然后,自己跨进了浴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