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陌生面孔出现的同时，阿九的睡意也被驱散了几分。
盯着这些婢女将茶点端来，放在旁边的小几上，又退出去之后，她这才问道：“小鱼呢？我好像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呢。”
贺拔毓一笑：“今日小鱼帮了朕大忙，日后，朕定要好好谢她。”
阿九听了，歪头看着他笑道：“怎么，陛下不想让贺武审问她了吗？”
贺拔毓仔细看了看她，随即笑道：“昨夜，可是你让她守在门外，不让贺武进来的？”
阿九撇了撇嘴，重新将身上被子裹了裹，一脸无精打采的道：“她昨夜守在外面吗？我可不知道。”
看到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，仿佛又要睡过去，贺拔毓暗暗自责自己昨夜实在是要她要的太狠。
于是，他只得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放在膝上，以防止她同他说着说着话又睡过去，然后他将下巴放在她的肩颈处，小声说道：“朕不会有事的。”
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，阿九干脆身子一软，靠在了他的胸口上，然后用糯糯的声音没好气的道：
“是呀，陛下英明神武，哪里用得到九儿帮忙。到了最后，陛下还不是照样去看那些病人了。”
听到她这算是承认了，贺拔毓的心不知怎的没来由的一松。
不过，他刚想开口，却听阿九再次缓缓地说道：“只怕再危急的情况，陛下也想好了对策吧，即便不能大获全胜，也宁可拼得两败俱伤，对不对？！即便再有违天和，再不择手段，再……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