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醒来,就看见紧皱着眉的傅寒夜。我连忙起身,抓住他的手:“我的孩子……”
“没事了,念念,你先睡一会儿。”傅寒夜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。
门却被人推开,林轻盈委屈地看着我:“念念,我忘记了那粥里有蟹肉,对不起,我真的很自责……”
她说着,眼泪像是不要求的自来水一样潸然而下。
“傅寒川先生在吗?”医生面无表情地喊道,直接打断了林轻盈的表演,“徐小姐现在接近预产期,身体又比较虚弱,需要住院观察,而且,绝对不能出现大幅度的情绪波动,否则会……一尸两命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握紧了傅寒夜的手。
我死不要紧,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。
傅寒川顿了顿,“会不会耽误移植手术?”
我心头冷笑。怎么可能不耽误?现在我都有可能会一尸两命,手术台上就更不用说了。
而且,我还有衰竭……
可傅寒川一点都不关心,或者说早就知道我可能会死,却一点都不在乎。
我跟我孩子两条命,还敌不过林轻盈哥哥的一颗肾。
“傅先生放心,不会耽误。”我开口,截断了医生的话,“需要做手术的时候,随叫随到。但你必须确保我的孩子平安无事。”
“当然。”傅寒川不知为何嗤笑一声,俯首,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,“你对这个野种真呵护。”
说完,便带着林轻盈离开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唇边的话欲言又止。
这样也好,他就算恨我,也不会殃及我的孩子。
……
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傅寒夜突然带着我离开了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