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我被傅寒川送回了家。
下车的时候,傅寒川薄唇勾着,似笑非笑:“你打算怎么回去跟傅寒夜解释?”
我脚步顿了顿,却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傅寒川不高兴的时候,总是喜欢用这样无温的语言羞辱我。
哪怕他现在没有那么厌恶我,这个习惯,也始终没有改变。
也始终在提醒我,我跟傅寒川是云泥之别。
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,只不过是看以前那个爱他的徐念念离开了,男人的占有欲在隐隐作祟罢了。
一走进去,就看见傅寒夜坐在沙发上。他难得抽一次烟,地打量我:“还舍得回来?”
他一向温润,第一次用这样凌厉的口气说话。
我扯了扯唇角:“我回来看小望。”
“他在睡觉。”傅寒夜捻灭了烟,转身便上了楼。
我们两个的气氛第一次这么难堪。
……
那天晚上,小望发病了。
半夜,他小心翼翼敲了敲卧室的门,“妈妈,医药箱在哪里?”
“生病了?”
“有点发烧。”
我的心骤然凉了下来,灯光下的徐望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。
白血病最初期的症状,发热。
看来病的潜伏期已经过了。
我给徐望吃了药。他躺在我怀里,瓦声瓦气地说道:“妈妈,我头疼。”
“没事,乖。”我哄着他睡觉,手指尖却忍不住颤抖着。
等徐望睡着了,我立刻翻出手机,给傅寒川打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