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彻跪在墓碑前,用力磕着头,脸色苍白,唇也失去了血色,握紧拳头的手更是克制不住微微颤抖。
“周韵……对不起……是我对不起你……要不是我,你也……不会这么年轻就走了。”想到周韵曾经年轻漂亮的模样,眼泪就控制不住用眼眶中溢出,一滴接着一滴落到了地上
裴席站在后面,冷冷地盯着裴彻的后背。
妈,你看见了吗?
这个男人给您认错了,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他?
裴彻每次磕头,都磕得很响,丝毫没有做样子的成分,不停磕了十个头后,他额头的中间,白色的纱布已经被红色染透了。
见裴彻没有要停的意思,裴席也没有要去阻止的念头,叶暮笙只好轻轻拍了拍裴席的肩,朝裴彻走了过去。
“伯父您已经拿出诚意了,起来吧。”叶暮笙弯下腰,想要去扶裴彻,可裴彻却突然趴在墓碑上,没有形象地大哭了起来。
“周韵……如果我当初再反抗一下我父亲就好了……可是……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……回不去了……”裴彻用力捶打着地面,就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样。
隔这么近,叶暮笙才发现裴彻的脸上隐隐约约有几道划痕,就像被人扇了巴掌,被指甲留下的痕迹一样。
目光移到裴彻的额头上,叶暮笙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猜想。
裴彻脸上和额头上的痕迹,会不会说裴彻去跟林月摊牌时,林月一气之下留下的。
“伯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别想了,起来吧。”叶暮笙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