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视线,徐清闲将系好的画卷放好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画架的一端,斜视看向叶暮笙说道:“雨不大,你不必这样。”
对上徐清闲的视线,叶暮笙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:“虽然雨不大,但是……”
话一顿,叶暮笙伸出手,轻轻放在画卷上,垂下浓密的眼睫,唇角微扬继续说道:“这些画打湿了就可惜了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,徐清闲扯了扯唇冷笑出声,余光顺着叶暮笙的手指投向了画卷,自嘲道:“恐怕觉得可惜的也只有你了。”
原来他一直在这里撑伞是因为这些画……
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见,有人觉得他的画淋湿了很可惜。
“是吗?”叶暮笙微微一愣,握紧了伞柄收回手,抬起眸子凝视着徐清闲,桃花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愫,说道:“身为唯一,我很荣幸。”
也是,如今的徐清闲没名气,生意凄凄凉凉,根本无人欣赏他的画作。
“……”听见叶暮笙这么说,徐清闲脸色看起来依旧很平淡,可心里重复着叶暮笙的话时,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青衫男子,唇角却不知不觉抿了起来。
什么意思?
身为唯一,很荣幸?
这人是在嘲笑他的失败吗?
可这样亲和温柔地看着他,又不像是嘲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