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,旷野中。
苏长生在群美环绕中侃侃而谈,一脸的正气凛然,仿佛是正在登坛讲学的大儒一般。
一边说,一边对祝玉妍上下其手,在众人怒目而视的眼神中,明目张胆地放在祝玉妍胸前高耸的雪丘之上,正色道:“此乃百爪挠心,大情趣也!”
说着,手掌从祝玉妍高耸之处顺势下滑,道:“此乃推心置腹,讲述的乃是人间挚爱之情!”
“这件肝胆相照!”
“这是五内俱焚!”
“这是心心相印!”
…………
苏长生口中不断地传道授业,手掌须弥不离祝玉妍胸腹之间,如幻影般飞舞摩擦。
每一次他掌指间挪动一下,祝玉妍绝美的面容上便忍不住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。
淋漓的香汗打湿了素白的蚕丝衣裙,凹凸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,香艳无比。
…………
“够了?”
见此情形,宫裙女子心中凛冽的杀机难以抑制,明媚的剪水双瞳亮起紫幽幽的奇异光芒,勾魂摄魄,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之感:“阁下不远千里而来,便是为了折辱我们阴葵宗吗?须知我等虽是弱质女流,可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苏长生闻言一愣,道:“你这婆娘好不讲道理,我在这待得好好的,你们非要过来找我十里送亲,与我何干?”
“难不成娄掌门这太后做久了,便真以为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了吗?宾主之道乃是圣人之言,岂能随意颠倒?”
宫裙女子娄太后闻言脸上唳色一闪,便欲发作。
然而一看到在苏长生手中瑟瑟发抖的祝玉妍,又硬生生地强忍着怒火,咬着银牙道:“阁下的待客之道,便是如此吗?”
“子曰:有朋自远方来……”
苏长生摇头晃脑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有朋自远方来,虽远必诛!”
“子又曰:有朋自远方来,必先潜伏其身后,剑刺其身,折其四肢,断其肋骨,继而细心照料数月,日久生情,乃成一世厮守之恩爱夫妻也!”
…………
“竖子找死!”
娄太后身侧一名中年美妇见状眼中异色一闪,娇叱一声跃身逼近,芊芊玉手宛如温抚情郎一般,轻飘飘地拂向苏长生的胸膛。
虽然眉角含霜带煞,却依然有一种“回眸一笑百媚生”的柔美之感,又如采花扑蝶的美人儿在翩翩起舞。
魔门阴葵宗上乘秘法:美人拳。
同时出手的还有阴癸派宗主娄太后身旁的另外几位阴癸宗长老,尽皆都是先天高手,各施绝学,围杀而至。
苏长生冤声道:“你们这些婆娘好生蛮横不讲理,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?”
“动手就动手,可千万小心别伤了我未来的媳妇……”
“子曰: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除非家财万贯……”
苏长生口中嘲讽不断,伸手在祝玉妍的细腰上一托,一举,一掷,举重若轻地将祝玉妍扔向阴葵宗宗主娄太后。
整好以暇地做完这一切,苏长生这才不慌不忙地拂袖扬手,黝黑的奇形长剑滑入手中,出招迎击。
“铛铛铛!”
“砰砰砰!”
金铁交击之声密如疾雨,劲气碰撞之间闷声如雷!
自苏长生武功大成以来,这世间能让他心怀忌惮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。
在场之人,唯有阴葵派宗主勉强算是其中一个,至于扑过来的这四个阴癸派长老,在苏长生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。
因而苏长生根本都懒得施展什么高深的剑法,掌中漆黑的奇形长剑随意挥洒之间,便有无数森寒彻骨的剑气激荡而起,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。
身影腾挪之间诡秘莫测,犹如鬼魅般似实还虚,诡影重重的身影幻起万千剑影,组成铜墙铁壁般滴水难入的剑网,将阴葵宗四大长老卷入剑圈之内。
从头到尾,苏长生掌中剑势唯有一个字:快!
快似惊雷,形同鬼魅,每一剑都攻向四位长老合围的破绽之处,令四位长老惊怒不已,应接不暇。
明明只是基础剑法中最简单的“刺字诀”,在苏长生手中却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
搭配上幻魔身法的鬼魅迅捷,却又无孔不入,以一敌四反倒形成了一种围攻的态势,杀得四大长老险象环生。
“嗤!”
“嗤!”
“嗤!”
不多时,四位长老便被苏长生杀得左支右绌,剑痕累累。
若非苏长生始终没有使出真本事,仅仅只是在戏耍众人,这四位阴葵宗长老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。
“一群废物,退下!”
阴葵宗宗主娄太后此时刚刚将爱徒祝玉妍安顿好,确认过祝玉妍仅仅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,并无大碍之后才刚刚松了一口气。
回头一看,便见到了阴葵宗四大长老如此狼狈不堪的场景,不由俏脸含霜,冷声厉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