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霆不敢吵醒她,于是又闭上眼,感受着手上的温度,沉沉睡去。
他也怕,害怕这是令一个没有醒来的梦。
一月份的清晨,总是夹着冷意的。
一树的枯叶被冰雪包裹,寒风一吹,便哒哒哒掉落在地,接着冰雪消融,枯叶渗进地里,消失不见。
谁又知道它曾出现过呢?
盛君霆穿着睡衣,站在窗口,目光停留在外面的树上。
“怎么也不穿件衣服?”榕溪拉开衣柜,从里面挑出一件大衣,踮起脚,披在他身上。
盛君霆现在越来越瘦了,即使每天都在吃东西,可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。
从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,像一个空荡荡的展架,连暖气的风都抵挡不了,飘飘扬扬的,让人特别没有安全感。
盛君霆并没有拒绝,却冷漠道,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我不走。”榕溪是一如既往的答案,“你什么时候好了,我就什么时候走。”
“我不会好了。”盛君霆现在也不瞒着她了,“你走吧,把孩子打掉,然后找个……对你好的人,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