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对视,一抹尴尬从眼底浮出,清澈的双眸轻轻一撇,看向一旁,抿唇不语。
齐昊垂眸睨着任潇潇,嘴角微微一扬,淡然的问:“你这是在吃醋吗?”
任潇潇闻言,轻觑秀眉,狠狠的剜了一眼齐昊,喃喃自语:“不要脸。”
房里太过于安静,所以,任潇潇的轻喃声便清晰的传入齐昊的耳蜗之中,俊眉一挑,语气不温不火:“你还想和我离婚吗?”
“那你呢?我在你心里占什么位置?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?合作关系还是夫妻关系?更或者只是陌路人?齐昊,从我和你领证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没有想过会产生任何的情愫,所以……。”
“所以,你还是想和我离婚?”齐昊冷冷的打断了任潇潇的话,面部也没有刚刚那么温和,瞬间阴沉了下来,语气生冷僵硬。
任潇潇发觉到齐昊的表情变化,用手撑着下巴反问:“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离婚吗?那……。”
“那是以前……。”齐昊怒声反驳。
任潇潇显然被齐昊的怒吼声吓到了,眨巴了一下眼睛:“那现在不是吗?”
齐昊动了动唇瓣,却没有出声。
任潇潇静静的望着他,似是在等他的答案一般,久久,齐昊才扯唇道:“早点睡,时间不早了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任潇潇的眸子敛了敛,闪过一丝失望,显然对齐昊故意岔开话题有些不满,白了一眼他便躺了下来装睡。
齐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,睨着任潇潇的背影,感到深深的无奈,他也很想和她说,他现在不想离婚,非常不想离婚,只想和她在一起,可是……每次话到嘴边,不由而然的就转变了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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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了。”高宇一身白色的休闲装,走向正在提杆打高尔夫的迟荀泽。
迟荀泽闻言,笑着挑了挑眉:“那我们的比赛晚点继续。”说完,将手中的杆子丢给球童,取下白色手套:“走吧!”
高宇也将手里的球杆丢给球童,睨着迟荀泽:“注意我们的目的。”
迟荀泽撇撇嘴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知道,走吧!啰嗦。”
进入高尔夫球的休息厅后,迟荀泽和高宇就看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站在落地窗前,身边跟着许多个黑衣人,站在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,他便扭头看了过来。
在看到迟荀泽时,任衷那双苍老的眸子一敛,似乎在打量着他。
而迟荀泽却浅笑着挑了挑眉,高宇眸子里的流光一动,闪过一丝狠意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任老爷子,好久不见,近来可好?”迟荀泽用余光瞥了一眼高宇,嘴角邪魅一扬,朝任衷挥了挥手,缓缓举步走向休息厅中央,笑着打招呼。
高宇依旧以迟荀泽经纪人的身份出面,站在迟荀泽的身边,面色清冷不言不语。
任衷也是历经商场十几二十年,对于迟荀泽他虽然心里在意,但还是面不改色,轻笑了一声:“迟少爷久仰大名啊!不过,我很好奇,我和迟少爷素未谋面,哪来的好久不见呢?”
迟荀泽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,翘起腿,玩弄着尾戒,斜睨着任衷:“任老爷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!不过,任老爷子忘记没关系,我记着就行。”说完,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变得意味深长。
任衷拄着拐杖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,正视着迟荀泽,又瞥了一眼站在迟荀泽身后的高宇:“我老头子岁数大了,有些事情啊,隔天就忘,所以,还麻烦迟少爷提个醒。”
“当然没问题,我记得任老爷子好像派人调查过我,而且还是有关两年多以前那场车祸的事情。”迟荀泽的话刚说完,果然,任衷的脸色大变。
“迟少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