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长生辩解的话没说完,祁二爷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他的脸都被这个孽子丢光了!
“长生!”祁周氏心疼的去扶儿子,她脸色惶急,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,和璧玉苟且的不应该是祁长锦吗,怎么会变成长生?
小周氏脸色青白交替,气的双手发抖,她千防万防,防着府里的奴婢爬夫君的床,竟然被这个贱婢钻了空子!她现在恨不得掐死她!
“孽子!”祁二爷又骂了祁长生一句,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“老爷,这里面一定有误会!”祁周氏忙挡在儿子前面,“长生一定是被人陷害了!长生,你快跟你爹解释啊!”
祁长生张张嘴,不知道该怎么说,说他想陷害祁长锦,结果反而被摆了一道?他要敢这么说,不仅消不了爹的怒火,老太君也要抽他一顿。
沐祁氏发出大声的嗤笑,这一家子联合起来欺负她女儿,现在遭报应了!小周氏这个一肚子坏水的,想往宸郡王面前送女人,她自己的丈夫先被别的女人勾引了,真是大快人心!
“弟妹,这好端端的,谁会陷害侄儿呢,”沐祁氏皮笑肉不笑的说,“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侄儿风流,不过是个丫鬟,他喜欢,就给他收进房好了。”
“不行!”小周氏声音冷硬,“夫君才不会看中这种贱婢,谁知道这贱婢用了什么手段陷害夫君,父亲母亲,儿媳建议把她拉下去用刑,问出是谁指使她的,目的何在!”
“瞧侄媳说的,”沐祁氏道,“只是二少爷的一场风流韵事而已,哪有那么严重。正室嫡妻要大度能容,妒忌可是七出之一,侄媳不至于连一个丫鬟都容不下吧?”
小周氏狠狠咬牙,这么多人在场,善妒的名声她可担待不起。她逼迫的盯着祁长生,道:“夫君你说,是不是这个贱婢设计陷害你?”
祁长生其实是有点惧内的,平日里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,但家里的丫鬟却不怎么敢碰,就算偷偷碰了也要瞒着小周氏,这会儿被她狠厉的目光逼着,不敢不顺着她的话说。
就在他要张口的时候,映初道:“胆敢设计主子的奴婢,只有死路一条。二弟,璧玉如果真的用了什么不轨的手段,就算她是老夫人院里的丫鬟,大嫂也为你做主,将她杖毙!”
正低着头小声啜泣的璧玉浑身一颤,她不要死!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,怎么能什么都得不到就去死!
“二少爷!”璧玉抬起脸,哀哀的看着祁长生,“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,你真的要看着奴婢死吗?”
她心里千不甘万不愿跟着二少爷,可是事已至此,再想嫁大少爷也没用,只有先保住性命,才能再说其他。
祁长生看着璧玉哭的梨花带泪的模样,顿时不忍心了,他看了看脸色青白的小周氏,再看看柔弱的璧玉,一时间犹豫不决。
祁周氏在儿子身上悄悄拧了一下:“快说话,这个狐媚子心向着祁长锦,你难不成还舍不得她?”
“看侄儿这表情,就知道对这丫头有意,”沐祁氏大声道,“嫂子,你该不会想棒打鸳鸯吧?”
祁二爷绷着脸道:“这是我们的家事,等宴会结束后我们再自行处置,妹妹还是不要插手了!”
这种事越掰扯越让人看笑话,他只想赶紧把人都带走。
“二哥也叫我一声妹妹,难不成我还是外人吗?”沐祁氏皮笑肉不笑道,“我向来最疼长生这个侄儿,他看中一个丫鬟这种小事,我还是能说上话的。”
她无视祁二爷难看的脸色,道:“这件事既然让大家撞见了,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处理好了,若是不清不楚的压下去,别人还当祁家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。”
祁二爷看出来,这个妹妹今天不闹够是不会罢休的,她就是摆明了让周氏婆媳不痛快。他把手往身后一背,不说话了,左右已经丢尽了脸,那就让妹妹消消气好了。
沐祁氏见哥哥不说话了,稍显满意,对周氏道:“这个璧玉既然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丫鬟,嫂子可不能亏待了她,挑个好日子给她开脸,抬成长生的姨娘好了。”
她斜睨着小周氏说:“我要对侄媳道一句恭喜了,多个人侍候长生,你就能轻快轻快了。”
祁周氏虽然生气,但还能忍得住,小周氏满脸怒火根本不加掩饰,手帕都被她扯烂了。
“夫君!”小周氏怒气冲冲的道,“你真要听姨母的话,抬举这个贱婢?!”
周夫人刚才撺掇踹门,才撞破这丑事,现在自然想出点力挽回一二:“二少爷,你可要考虑清楚了,这样一个狐媚子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!”
“二少爷!”璧玉着急的祁长生叫,比起小周氏的咄咄逼人,她要柔弱温婉的多,“奴婢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求二少爷怜悯奴婢,让奴婢永远侍候二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