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仪可雯焦急的等了好几天,原本笃定的心情开始变得犹疑不安的时候,小艾终于送来了回信。
公仪可雯迫不及待的打开,信的内容非常简单,笔迹也是普普通通,完全看不出写信的人是谁,只在末尾盖了个殷家的印章。
“小姐,殷小姐怎么说?”小艾见她看完了,连忙问道。
公仪可雯把信扔给她,让她自己看,小艾读完后皱眉道:“殷小姐的要求也太过分了,根本没说答应小姐,就让小姐先替她办事,万一事后她翻脸不认人怎么办?”
公仪可雯也有这个担心,不过片刻后,她眼睛就坚定下来:“应该不会,她该明白,跟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,应该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。我想她可能只是想先试试我的能耐,看我值不值得她合作。”
小艾想了想,点头道:“小姐说的有道理,可是她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呢,她不是最恨四小姐吗?”
“公仪可姃一时不好对付,当然是先剪除她的羽翼要紧。”公仪可雯毫不奇怪的道。
小艾道:“那我们真的要做吗?这样岂不是就和四小姐对上了?这太危险了吧!”
“我要利用公仪可姃的地方还多着呢,当然不能正面得罪她,”公仪可雯嘴角勾起冷笑,“我根本不用出面,府里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?”
小艾也笑起来:“奴婢怎么没想到,小姐真聪明!”
“好了,别拍马屁了,你赶快按我说的去安排。”公仪可雯神色一正,招手让小艾靠近一点,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。
深夜,骆亲王带着满身酒气,在侍从的搀扶下疲惫的回到公仪府。
他因为在京都滞留不走,而被皇上猜疑,后来不得不回封地,然后隔一段时间找个借口上京一趟,每次都来公仪府住上几天。
这一回他就是借着探望病重的岳母——大夫人的机会,再次上京来的。他不明白为何以前还愿意给他几分笑脸的含涵,在他好不容易排除两人之间的阻碍后,却连面都不愿意见他了。
他每次上京的时间都不长,每次都想着一定要让含涵回心转意,嫁给他为妻,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。再过两天他又要走了,可是却连含涵的面都没见上。她为了躲他,一直住在齐侯那里,让他想强闯都闯不进去。
今天出去见一位知己同僚,两人说着说着就谈起后院家事,各有各的烦心事,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多了,直到深更半夜才带着满心郁气回来。
因为不想惊动太多人,骆亲王走的动静很小,月色还算明亮,所以连灯都没有掌,等走到暂居的院子时,就听到两个守夜的丫鬟在议论他。
“要我说啊,骆亲王也实在太死心眼了,含涵小姐摆明了是不想嫁给他,他还总是往京都跑,白白折腾自己不说,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他呢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这世上真是难找骆亲王这样既位高权重,又痴情专一的人了,可是含涵小姐却不领情,也不知道她想找什么样的相公,”另一个丫鬟语气酸溜溜的道,“就算她再受侯爷宠爱,说到底也是个庶女,等她以后找不到好人家,可别后悔没选择骆亲王。”
侍从正要呵斥这两个大胆碎嘴的丫鬟,骆亲王抬手制止他,他倒想听听,公仪府的人都是怎么看待他和含涵的。
先前那个丫鬟说道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我听说啊,含涵小姐之所以对骆亲王不理不睬,是看上秦王殿下了,她不止一次‘偶遇’秦王殿下,看着秦王殿下的眼神,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呦。含涵小姐这么巴结四小姐,可不就是打着让她牵线,嫁给秦王殿下的主意吗!”
“真的假的?”另一个丫鬟惊讶道,“你听谁说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你当然不知道,这事十分隐秘,知道的人可不多,但我是谁,这府里哪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那丫鬟得意的道,“我和你关系好,才告诉你的,你可不许告诉别人。”
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说,”丫鬟啧啧道,“真没想到含涵小姐的心这么大,竟然盯上秦王殿下了,秦王殿下是已逝太子唯一的子嗣,都说他成为皇太孙的可能非常大,难怪含涵小姐看不上骆亲王了。”
侍从看了眼骆亲王铁青的脸色,连忙道:“王爷,您别听她们胡说,含涵小姐肯定不会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骆亲王已经一把甩开他,冲到那两个丫鬟面前,怒声道:“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?!”
两个丫鬟吓了一跳,慌忙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奴婢见过王爷!”